《人民的名义》：对反腐斗争给予艺术的表现和思考

2025-08-05 23:39
来源：经济观察报 作者：张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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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牛对雅士利高达百亿元的收购案，有可能成为一个重要分水岭，这或许意味着中国乳业整合的大幕已经徐徐拉开。按照工信部的说法，“2年内将争取培育形成10家年销售收入超过20亿元、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知名品牌和国际竞争力的大型企业集团，将行业集中度提高到70%以上，同时还将淘汰一批不合格乳企”。工信部选择在“全国食品安全宣传周”表达上述期望，其用意昭然。三聚氰胺、大头娃娃、黄曲霉素等一系列与乳品、尤其是婴幼儿奶粉有关的食品安全事件，让中国乳品行业的声誉跌到了谷底，民众对该行业的信任度也日趋降低。每一次危机，都会在民众心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可以说，乳业的健康发展问题，已经不是一个行业兴衰存亡的简单问题，它同时也是一个重大的民生问题，它关乎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感以及对于自己所处生活环境的安全感。

中国乳制品行业的门槛较低，企业数量较多，特别是液态奶同质性较高，产业壁垒形同虚设。这种低壁垒导致了高度竞争，为了占领市场，价格战、广告战消耗了企业的大量成本，导致乳品企业利润普遍微薄；同时，作为事关民生的产品，乳制品的价格一直需要配合国家对菜篮子的稳定的要求，这又进一步消减了企业的利润空间。在低利润、高竞争的环境下，很多企业放松了对质量的把控，“创造”了各种手段来稀释自己的成本，也稀释了民众对自己的信任，散、乱、差形成了中国乳品行业难以解决的恶性循环。

所以政府希望通过兼并重组、培植大企业的方式来解决乳业目前的困境，可以说是切中要害。从产业发展的角度讲，产业资源市场化配置条件下，竞争和规模经济的效率优势会促使企业渐进式重组，部分企业的规模会越来越大，产业集中度会越来越高。同时，现在加工行业利润非常微薄，市场和外界环境的风险和压力不断提高，企业也非常需要通过兼并来共享资源。无论是乳业的“十二五”规划，还是李克强总理最近的一些表态，支持业并购重组的态度都非常明确。

就像发生在现代的产业并购一样，在这一轮乳业的重组中，占有资本和规模优势的大型乳企无疑将会成为主导者和最终受益者。就像蒙牛对雅士利的并购，其中资本的力量已经显露无疑。我们可以想象，在这一轮并购完成后，中国的乳品行业将会成为大公司的天下，小规模的乳企除非具有独特的产品线，否则很难继续生存。

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乳业从此就陈弊尽除，步入良性轨道。须知兼并重组易，唤回人心难。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大企业在食品安全问题上犯的错误一点不比小企业少，如果没有更加完善的质量管理体系和对市场的敬畏之心，只靠冰冷的资本整合出来的庞然大物依然无法完成重塑乳企形象的重任。正如工信部总工程师朱宏任所说的那样，乳品要缩小与公众预期的差距，并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老老实实地重视质量，一点一滴地唤回公众的信任。

一个健康的乳业市场，应该是有良知的企业、有威慑的监管和有活力的市场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一轮的乳业重组需要借助资本的力量完成，但资本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最终，我们希望通过一系列的并购重组，实现中国乳品行业在产品质量、企业效益和政府监管上的多重进步。对于中国乳企来说，这次重组既是一次洗牌，也是一次洗礼，让他们有机会洗净过去的种种不堪，重新上路，重新赢得民众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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